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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马?博物馆中展出的是“假字画”?原来背后有故事

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怀素的《自叙帖》、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宋徽宗的《听琴图》……这些传说中的“神作”现在都可以在长沙市博物馆看到啦!有看过的朋友告诉小编这些不是真迹?

WHAT?原来背后有故事:湖南大学图像传媒研究所所长王再教授带领的科研团队,运用自主知识产权的高仿真数字图像技术,精细重现了原书画作品的风貌与神韵。

不要觉得这是复制品没什么了不起,这是现代科技对古代艺术的创新性传承,也为古代艺术作品如何对抗时间的“洗礼”提供了解决路径。

在家门口看遍世界收藏

2005年,爱普生艺术微喷技术进入中国,这项技术在引进之初主要用于图片和影像的高质量输出,作为我国首批接触它的专业人士,王再思考着一个问题:能否将艺术微喷技术的价值实现最大化,用于古代书画作品的“复制”工作中?

没有这项技术的时候,北京故宫曾邀请临摹大师冯忠莲断断续续用18年的时间复制过一幅《清明上河图》,由此可见,完全运用传统技艺为所有名作留下“副本”,简直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了时间、人力上的问题,还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清末之后,我国很多艺术品流散至海外,我们在艺术史上津津乐道的很多名作早已成为了“别人家”的藏品。

流失在国外的作品难得一见,留在国内的珍品由于保护需要,也很少展出。去年北京故宫博物院建院九十周年,举办了石渠宝笈特展,王再带着助手,体验了一把普通观众看展的“艰辛”:“整整排了六个小时的队才进入展区,排队过程中,我不断听到身边的游客说自己来自祖国的四面八方,他们感叹着排队等候的辛苦,也在看到展品时流露出由衷的喜悦。”回到长沙的王再下决心,想让湖南的老百姓不用出远门,在“家门口”就能看到散落在全世界的古代书画珍品。

用技术还原古字画,难的是对原作理解和领悟

艺术微喷的工作原理是先采集原作的图像数据,再经过电脑处理,将作品输出在不同的材质上。听起来不难,但古代作品对色彩、材质的还原要求很高:古代绘画多采用矿物质颜料,这些颜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氧化出不同颜色,连朱红色的印章,在不同朝代也有细微的色彩差别。很多古代大幅书画在采集时还会遇到清晰度不够的问题,对此王再带领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他们甚至针对古代书画作品的不同材质如:绢、丝、宣纸等,建立了专门的色彩管理系统。这些打上“追求极致”烙印的复制品们将前人高超的艺术手法、原作品的思想内涵及丰富的细节完美呈现在观众眼前,以至于有一次王再将复制的古画和原件并列摆在收藏者面前,他完全分不清楚。

“做研究的‘劲头’上来了,好几个春节都是在实验室度过的。”本次展出的作品中,让王再印象很深的是北宋天才画家王希孟唯一的传世作品《千里江山图卷》。这幅采用青绿法描绘的画卷,一改“水墨山水”的常态,山是明丽的蓝,水是清透的绿,画中山水集恢弘与明媚于一体,所有树木、屋舍、桥梁、人物无不精描细画,真正展现出“致广大,尽精微”的中国山水画特征。这幅古画在采集数据时出现了“摩尔纹” (数码照相机或者扫描仪等设备上的感光元件出现高频干扰,会使图片出现彩色的条纹)干扰,团队足足试验了六天,才解决了这个难题。

技术是冰冷的,艺术是有温度的。艺术微喷技术诞生之初,很多人担忧冰冷的技术如何展现艺术这个人类情感的结晶?也有人认为技术的普及会降低复制艺术品的门槛,只要会操作技术,人人都能生产出一模一样的作品。

王再并不认同这些观点,“技术只是工具,核心还在人对原作本身的理解和领悟。”有时在复制一幅作品时,王再常常会带着助手对原作静静观看半天、一天的时间,将自己投射到作品中去,不仅观察色彩、构图上的细微变化,更细细揣摩原作的气度神韵。除了对作品内容的还原,对当时的印章、接口、装裱技艺的呈现都力求一模一样。王再复制的作品全部采用国内一流的装裱工艺“苏工”,在江苏丹阳请了最好的工匠装裱,一幅作品仅装裱费就价格不菲。例如朱熹书法名作《城南唱和诗卷》,是公元1167年朱熹与张栻在长沙游历城南胜景时写下的应酬唱和诗作,一共二十首,描绘了古长沙的二十处盛景。这幅作品的印章、接口很多,对后期装裱要求很高,“做完后我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又做了两幅,才对了。”

展品与收藏品应有所区别

“会不会有人觉得,和原作相比,复制品不具有展出的价值?”面对记者的提问,王再激动了起来:“我不认同这种看法,要知道展品和收藏品是有区别的,国外很多博物馆也有展出复制品,但大众欣赏它们的时候是从美学价值去看的,不会带有偏见。连希腊的帕特农神庙前也摆放着部分雕塑的复制品,希腊人把它作为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好素材。”

和个人收藏者不同,博物馆承担着传播文化、大众教育等多项职能,展出的展品应更多考虑教育功能和美学需要。更重要的是,无论如何保护,历史珍品尤其是脆弱的书画作品很难抵御岁月的无情 “摧残”,数字化也许是让艺术作品“永生”的不老药。目前全世界的博物馆大多都在推进艺术品的原始数据采集工作,数字化还原展品,也成为了满足艺术品保护与大众欣赏双重需求的良方。

对于“复活”古代书画这项事业,王再把目光放得更远:“湖南要建设文化强省,创新性地传承传统文化是其中重要一环。”怎样运用科技手段创新地去传承文化,让宝贵的历史资源活起来?他设想了很多可能:比如用动感的方式展现古画,让静态古画中的人物、山水活动起来;比如将古代字画和湘绣、艺术瓷产业链接,让历代书画精品成为绣娘手中的作品,成为艺术瓷器表面的图案……

迄今为止,王再做这份事业都是“自掏腰包”。他笑言,这是一种文化担当,也是一种文化传承的使命感。“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开始收藏古玩字画,为了这项工作,卖掉了不少收藏筹钱,这个展览的费用也是自己掏的。”从个人收藏家变成传统文化的传播者,他时常有一种悲喜交加的感觉,说悲,在于自己没有获得任何方面的支持,有时会感到孤独;说喜,展览开办一个多月来,参观人数突破了14万人次,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对得起百姓,对得起老祖宗的事情”。

LINK:看展“小讲堂”

1、乾隆皇帝原来是“弹幕达人”

乾隆皇帝有可能是风靡各大视频网站的“弹幕”始祖。乾隆一生酷爱诗词书画,每每看到喜欢的作品,便会在作品上题诗、题跋、钤印。最夸张的一次是对王羲之的名作《快雪时晴帖》,5.5米的巨幅书帖上,属于王羲之的原著只有28个字,乾隆围绕真迹书写了上万字的“读书感言”,感觉看完密恐症都要犯了……

本次长沙博物馆展出的77幅书画名品中,也少不了乾隆爷“独家弹幕”,如顾恺之的《洛神赋图》、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王珣的《伯远帖》,最好笑的是欧阳询的《仲尼梦祭帖》上,乾隆爷御笔一挥,写下四个大字:“真迹无疑”。您不愧是御笔朱批过“朕就是这样汉子”雍正帝的儿子,一样的耿直啊!

2、古代的娃娃玩什么

现在小朋友的玩具多,古代的娃娃们也不落后。在本次展出的作品中,有一幅宋代著名画家苏汉晨的作品《秋庭戏婴图》,画中,一个穿白衣的小姐姐正带着一个穿红衫的胖弟弟专心致志玩一个小物件。镜头延伸至两人身后的一张圆形漆凳,上摆满了各式小玩具。

姐弟俩玩的小玩具叫做“推枣磨”,玩这个游戏要准备三颗枣、几根牙签、一根竹棍,竹棍两头串上两颗枣,剩下的那一颗,削去一半,用牙签支撑好,露出枣核的那一边放在中间做“支点”。孩子们轮流推着两边的枣子转动,谁转的时间长,谁就能得到大枣作为“战利品”。除了“推枣磨”,画中出现的古代玩具还有:八宝纹纸格、人马转轮、玳瑁盘、小陀螺、红色佛塔、碗钵、铙钹,看起来都很好玩的样子。

3、“美人图”看懂中国审美

古代书画中,仕女画是人物画中的一个重要分支。这类作品集中描绘上层妇女生活,从魏晋南北朝时期初步形成,一直延续到清代。本次展览囊括了诸多幅仕女画,从各个朝代流传至今的“美人图”中,能够窥见不同时期人们审美的改变。

从顾恺之的《洛神赋图》中,我们看到了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有超凡之姿的洛神,在当时,瘦骨清像、气度出尘是美人的象征。到了唐代,流行体态丰腴、雍容华贵之美,于是唐代仕女画名作周昉的《簪花仕女图》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个着装艳丽、圆润饱满的美人。

五代时期,政权交替频繁,上流社会的日子也不好过,于是画家们在继承了唐代传统的基础上又有所变革,如顾闳中的《韩熙载夜宴图》中,女性形象与唐代相比少了几分丰腴,多了一份轻盈。清代作为最后一个封建王朝,仕女画没有了盛唐时候的活泼气质、宋朝的市井生活气息,这时期的画作以表现女性“倚风娇无力”的仪态为美。于是在冷枚的《春闺倦读图》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清冷苍白的长裙仕女,一手支颐、一手持书,文静中略带倦意,寂寞无力跃然纸上。此时的“美人图”也折射出女性地位下降、礼教约束收紧的社会现实。

不知道百年以后再看今天的“美人图”是什么样?该不会全是“小V脸、高山根、眼睛大得吓死人”的“漫画式”少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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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次数:958  发布日期:2017-03-25 18:3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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